阅读历史 |

叛叔父 第148(1 / 4)

加入书签

“昨日我说家里有根人参拿来给庾先生将养身子,姑娘忘了?”

九鲤恍然点头,“你请进吧,叔父正在吃药。”

闾憬忙正衣冠,跟她打帘子入内,见庾祺正在里间榻上与人坐着说话,说不到两句就咳嗽几声,面色淹淡,精神憔悴,俨然病得有些重。对面坐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,想必就是齐家二爷,这齐二爷扭头过来,和庾祺两张脸并作一处,倒有两分像。

叙白特起身见礼,拱手唱喏,“小时候就常听兄长念及闾公子大名,可惜直到我们一家搬去南京也无缘得见,今日幸得会面,真是叙白之福。”

闾憬也跟着客套两句,就走来向庾祺作揖,“我昨日听姑娘说庾先生病了,今日可好些?”

谁知庾祺不拿正眼看他,端起药吃了才搭话,也是简便不过的两句话,“有劳记挂,略好些了。”

闾憬忙唤小厮将人参奉上,庾祺也只淡谢两句,惹得这闾憬胸中不快,因想着,此人虽于九鲤有养育之恩,却不是她的正经亲戚正经长辈。不过是个市井郎中,自己好歹出身侯门,身上又有官职,此人如此端架子,是什么意思?他在榻前一面笑,一面暗自寻思,显得尴尬不已。

这番情形落在叙白眼中,也在心头冷笑,暗把庾祺瞟看两眼,又寻九鲤,她倒躲得远,已回房梳洗去了,只留三人相对。不过如今要论吃醋,当由庾祺顶头,只看他如何应对这小侯爷。

叵耐庾祺惯来不把人放在眼里,即便是侯门公子,也稍微应酬两句,便起身推说:“闾公子请自便,我精神不好,得回房歇歇。”

闾憬刚坐在凳上,又忙起来打拱。

叙白见他进去,方和闾憬讪讪一笑,“庾先生一向不喜虚伪客套,又是病中,略有怠慢之处,请别见怪。庾先生要歇息,不如到我屋里去说话?”

说话便起身相引,闾憬心里只盼着同九鲤说说话,有些不情愿,却又不能推辞,只得勉强起身。走到廊下正碰见九鲤要进屋,忙挡住道:“不过日就过年了,不知姑娘这里还缺些什么没置办齐的,姑娘只管告诉我,我好替姑娘筹备。”

叙白含笑接过话,“闾公子多虑了,齐家虽然败落,年还过得起,一应过节的东西这两日都齐备了。”

九鲤点头附和,“你就别操心了,宫里娘娘也打发人送了好些东西来。”

闾憬只怕没他献殷勤之处,想了又想,“我看什么都齐备了,只差一班小戏,这年节底下最要讲个热闹,这府里冷冷清清的,正缺一班小戏来闹一闹。我听说眼下正有一班很会唱的南戏在京,不如我请他们来给大家取乐?”

反正救昭王之事得静候年后,闲着也是闲着,且越是有个过年的样子,越是能掩人耳目。九鲤便随口应承,“那么多谢你费心。”

叙白见九鲤应了,也应说:“我家就是空闲屋子多,我叫人打扫两间出来,请那班小戏住在家里,从年前闹到元夕,也应个景。”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作者有话说:感谢阅读。

出皇都(卌九)

那闾憬回去,次日果然请了班小戏送来齐府,统共六个人,有男有女,吹拉弹唱无所不会。叙白命杨庆年专门收拾两间屋子管代这戏班,每日排了宴席请京中旧交来家饮酒听戏,高乐不断。

热闹至二十七这日,杨庆年抽空回了陈嘉,陈嘉又回了他父亲。他父亲陈承宗也松了口气,道:“这时候齐府这有心思张灯结彩,鼓乐齐鸣,会不会有诈?”

陈嘉禀道:“听齐府的人说,那九鲤姑娘已知道凶手是谁了,只是还有项证据要落实,还放出豪言,说不出几日庾祺病好了,一定能解开这个谜,不出初六,必能拿住凶手。因为这个,齐府十分松懈,只等着案子办完,请皇上解昭王之难呢。”

陈承宗抬眼一看他脸上却仍挂着缕忧思之色,剔他一眼,“那你怎么愁眉不展的?”

陈嘉跟着转到椅前来,“儿子就怕那齐叙白心里藏着什么算计——”

陈承宗沉吟须臾,不由得冷笑,“那齐叙白还是乳臭未干,不过祖上风光,虽做过官,也不过是个小小县丞,朝廷里的大事他懂什么?再机灵也起不了多大用。”

“可他与邹昌走得很近。”

陈承宗摇撼着手,“邹昌也只是个大理寺卿,品级显赫,却连入阁的资格都没有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
陈嘉紧着眉,“但他在那些言官中很有些威望,要是将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

,只怕言官们受他劝降。”

这倒不得不提防,不过症结还在昭王身上,幸而皇上已下密旨除掉昭王。只要事情办成,他陈家又立一功,迎贵妃回宫必不是什么难事。

想到此节,便问及昭王眼下的情形。陈嘉近前一步,低声答话,“一班歌舞伎已入昭王府好几天了,青雀说,昭王连吃了三日药,已有了风寒症状。”

“你派的这个青雀,到底可不可靠?这样大的事,交给个娼妓去做,实在叫人难放心得下。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